莨夏被洛水拦着不能去风月楼,心中痒痒难耐,起床的时候还生了起床气。
她还没起来,就听到梁夫人的声音出现在院子里,“娘,救命啊!”
莨夏一听这声儿来了气,又没有给她下过毒,怎么还不依不饶了。起身便要找她理论。
莨夏穿戴好,洛水正好端了水进来,便问,“舅母是要闹哪般?”
洛水边试水温便道,“表少爷昨夜一夜未归,表老爷生气了,要打断表少爷的腿。”
莨夏听闻此事一下来了精神,洗了把脸便出了门去。就听梁夫人哭喊道,“娘,你不救二小子我也不活了!”
“嚎嚎嚎,就知道个嚎!”不待梁夫人哭完这句儿老太太便从屋里走了出来,“二小子就是让你惯的,受点罪不碍事。”
“娘啊!可不是那么说的,姥爷要打断他的腿。”梁夫人见老太太出来,跑上去就扒拉,“娘,没了腿,二小子就完了。”
老太太将她甩开,“哼,有你这样的娘二小子才完了。”
说话间莨夏行至头前给老太太请安,“外婆早。”
“呦,你不是不起吗?”老太太扫了一眼莨夏,还在生气。
“二表哥腿都没了,我不得起床给他拾起来断腿包住埋了呀!”莨夏笑道。
老太太也被逗乐了,“就属你想的周到。”
梁夫人一听这话如同现场直播,心跳一快,伸手捂住胸口哭的痛彻心扉。
“舅母。”莨夏上前扶她,“切莫悲伤,二表哥没事的。”
不待莨夏说完,梁夫人一把将她推开,哭道,“毒妇,你就是盼着二小子死了。”
莨夏笑笑不理她,转身往武场走去。
老太太哼了一声,转身回屋,舒娘扯住不依不饶要惹事的梁夫人道,“我看你是错怪表小姐了。你快跟上她便可拦下将军怒火。”
梁夫人半信半疑。又再无别的法子,便跟上莨夏往武场跑去。
莨夏脚快,洛水都快用跑的了才跟上她的步伐,“小姐,您不是不急吗?”
“傻呀。”莨夏懒得解释,“舅父可是将军,说一不二。要打断就要打断的。这是家事外婆没法劝。劝的急了舅父要拿军令压的。我是外人,说起来要好说些。”
“那你方才那么说,难怪梁夫人瞎想。”洛水叹了口气,莨夏已走出去老远,忙赶上去。
几句话的功夫,便到了武场。
还未靠近便听到副将的劝告声,“老爷,不要再打了。二少爷,你低个头,认个错。”
莨夏就在这个声音里踏进武场。
入目处一众人整齐划一地站着,尽数低着头,副将站在一张条凳之前,条凳上趴着梁永康。站在条凳边上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