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明穿着睡衣,缓步从楼梯上下来,有些被抓包的赧然。同时,面对这个身着道袍的神秘男人,心头忽然涌起一阵罕有的慌张。
那次,他身着道袍出现,老东西就像疯了一样满地捡纸;还有中秋,陵园里,他站在墓碑上,不动如山,又飘逸若乘风。还有那个梦……他到底是什么人?
“坐吧。”容辞树少了平时的戏谑,让姜月明坐下,自己也落座,广袖一拂,声音缥缈,“有什么想问的,你问吧,我知无不言。”连说话都文绉绉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姜月明坐下,却也没坐实,整个身子都绷得很紧,她死死地攥紧指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在他面前,不能表现得太弱。
“我以为你听到了——”容辞树勾唇一笑,朗声道,“本人,茅山派第三十八代掌门人的大徒弟,未来的第三十九代掌门人,容辞树。”
容辞树还是容辞树,不过却不仅是乐坛天王那么简单了。
短短的一段话让姜月明听得发怔,她努力在脑海里重复容辞树的话,以便理解清楚。
茅山?掌门人?大徒弟?
那不是神棍吗?或者,白娘子传奇里的蛤蟆精?不是说建国以后不准成精吗?
“有这么好看的蛤蟆?不是成精,是修炼。”容辞树淡淡地解释,“天生阴阳,灵气道法维持天地秩序,我们只是掌握了其中诀窍,广泛吸收,来增长自身能力而已。”
“你能知道我的想法?”姜月明讶异,明明她什么都没说啊。
“嗯,这不是什么难事。”容辞树点头,一脸的云淡风轻——天知道他心口现在有多疼!反噬还真不是闹着玩的,以后真的不能随便动用术法了,搞得英年早逝就惨了。
“那……”姜月明信他说的,联想起前前后后的事来,那么,那几次应该都是他用法术帮了她吧?想到这一点,心里忽然有些微妙的感觉。紧紧抿唇,她看了看容辞树,难以开口——他,竟然是那么有来头的人,无形之中,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远了。
“想说什么就说吧。”容辞树依旧淡然,也不读心,难得平静地跟她好好说话。只不过肚子有些饿了,他起身,打开冰箱门,凉虾没了,他便端了碗冰粉出来,啊,一口下去,透心凉,真爽!
看着他吃自己做的东西,那些古怪的疏远感一下子就消失了,姜月明张口,求证,“那你之前是用法术帮我吗?”
“唔……嗯。”容辞树含了一大口冰粉,吐字不清。
“你帮我,不会有什么妨害吗?”姜月明也站起来,看着他,目光灼灼。
“哪有……噗——”容辞树下意识摇头否认,却忽然被冰粉哽住了,也是他吃得太急了,一大团冰粉卡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