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了电话正要把手机揣进衣兜里,桑旗忽然吱呀一声将车在路边停下来,他转头看着我,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
“你是认真的?”从早上到现在他已经问这句话好几遍了。
“比珍珠还要真。”我还是那么回答他。
他忽然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向我靠过来,一只手勾住了我的脖子,他的鼻音浓重声音低哑,粗粝的在我的心头滑过。
“夏至你可知道,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可以乱说?”
“谁告诉你饭可以乱吃?”我看着他的眼睛笑。
“你如果再说一遍的话我就会当真。”
“当真又怎样?我记得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得不到回应的话我不会再多说一遍。”
“我都跟你出来私奔了,还没有得到回应?”
“你有手有脚有脑,如果你不想的话我拿刀逼着你也没用。”
“我没说是你逼着我,也许我也发烧了吧!”他放在我后颈处的手加重了些许力气,将我的脸拉到他的脸前。
离他太近了反而看不懂他眼中的内容,他的大拇指无意识地在摩挲着我的脸颊。
他的声音低沉,仿佛是在叹息:“或许我是疯了才会陪着你发疯。”
“你如果后悔了现在就能滚回去。”
“后悔是个什么东西?”他的眼睛发亮,亮的仿佛在他的眼睛深处藏了一把钩子,随时随地都能把我的心脏从我的胸膛里勾出来。
“刚才你对桑时西说的话再说一遍。”
“你想要孩子我想要自由…”
“不是这一句。”
“你现在挑拨离间已经晚了…”
他盯着我:“夏至!”他冷飕飕地唤我的名字。
我看着他笑了,我从他的手掌中挣脱禁锢,把目光投向窗外,看向那一望无际的芦苇荡。
我向来可以正视自己的内心,只要是真心话说一万遍我也无所谓。
红色的夕阳照在我的脸上,我从倒后镜看到我的脸,美丽万分。
我轻轻地吐出那句话:“我爱桑旗,爱到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他半天都没有说话,车厢里面安静的连他的呼吸都听不到。
我正要转过脸去求证一下他是否死了,他忽然从后面抱住了我,把脸藏在我的后颈脖里,下巴戳着我的颈窝,很有些痛感。
他的气息湿润的拍在我的脸颊上:“夏至,我们永远待在一起,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