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场高台的一处观赏台,此时跪着一地的人,清一色的黑衣人,身上都沾染着血迹。
“喵呜。”乖巧的布偶猫懒洋洋的叫唤了一声,低头看着食盘里面巴掌大小薄如蝉翼的煎饼。
小爪抵在地上,扒开豆芽,挑出酥肉在嘴里慢悠悠的咀嚼。
它身边的男人靠在门栏边,视线落在比赛台上。
粗狂豪迈的腰鼓,此时被精瘦的壮汉敲击的阵阵轰鸣,百姓都在庆祝凤鸣的胜利。
这胜利,有人喜,自然有人忧。
男人的手轻轻的划过茶杯,红色的剪纸因为他的动作化为了齑粉。
“他就那么难死,你们出手都让他逃过一劫?”
黑衣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面具人这才忍耐不住从屏风后现身,掩护自己找来的江湖高手:“你们先下去吧。”
北冥烨收回落在赫连云露身上的视线,转头看面具人。
面具人看了一眼原木色桌案上的剪纸灰,伸手拂过那灰尘,清理干净桌面,他才重新煮了一壶茶。
“大公子若是那么容易死,二公子也就不必将他当做人生劲敌,恨不得他死无葬身之地。二公子既然在凤鸣弄不死大公子,便算了。”
北冥烨冷笑,手指着刚才飞刀比试的场面,沟壑纵横的沙丘,横七竖八的躺着刚才被赫连云露击落的人体模型。
“算了?你告诉我这事怎么才能轻描淡写的算了。谋士,你说赫连云露藏拙,但也不会对皇兄动真心。可是现在,她连慕容恪都能够勾搭上,你可知慕容恪是多自负的人?若她帮助皇兄,搭上慕容恪这一条线,你可知本殿所有的心血都会付之东流?”
不是北冥烨失去镇定。
而是古越皇族都知道德亲王府家的世子慕容恪和慕容王爷虽然老死不相往来。
但是德亲王心里唯一在乎的也只有这个死也不肯认他的儿子。
德亲王手握重劝,更是帝王宠臣,皇族王爷。
慕容恪虽然也是他的堂兄,但是生在皇家,哪里来的血脉亲情,在古越,人人只认利益,不认血脉。
慕容恪是北冥烨也想笼络却一直没有办法下手的存在。
但是赫连云露做到了。
“本殿是想通过慕容芸彻底毁了德亲王府和皇兄企图结亲的关系,但若大哥通过赫连云露能够搭上慕容恪,那是万万不能容忍的。”
北冥烨的脸色无常,眼神却阴鸷了下来:“听到了?”
“属下明白。”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