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肘笑嘻嘻的逢迎着,人人都说仆从随了主子的性格,那还真是有道理的。
最起码,鬼肘这左右逢源,立刻转变立场的行为,很是机灵。
只是他机灵归机灵,蘼暖儿却不为所动。
“小郡主,主子爷就在您身后呢。他可想你了,你可思念他?”鬼肘忍不住问道。
蘼暖儿笑了:“思念他当如何,不思念他,又当如何?”
在她看来,这对主仆着实没有诚信,若她发现不了,也只把她糊弄着玩。
哪怕知道北冥烨来一趟不容易,她现在也很想要转身,她还是忍住了。
“他又不顾一切的来这里做什么,当初不顾一切的走,现在不说一声就回来。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他北冥烨把我当什么了。”
鬼肘连忙上前一步,掐了自己的手腕一把,极其温和的解释:“自然是将您当做他的心头宝。”
“我可没有感受到,原来他的心头宝是用来欺骗的。”
蘼暖儿傲娇的低眸,杏眸水汪汪的,她吸了吸鼻子,心底委屈,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心里真的是好生难受。
哪有这样的人。
哪怕他跟她说过一声都好呀,那她好歹知道他为什么离开,也有理由劝说自己要理解他。
可是哪有那么坏的人,说都不说就消失,也不解释有舒眠这人的存在。
让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
是他的情人,还是认定的女人,亦或只是无聊的消遣?
当初的颜嫣也是如此,美人儿都为了他发了疯,不顾一切的飞蛾扑火,他却一点都不在意。
她还记得他当初对颜嫣行为的漠视,好像女人为了他付出牺牲,只是对方一厢情愿的行为。
他接受,却没有感激。
这种天之骄子习惯于别人对他付出,却不屑于给别人一点温情。
夜深人静之时,她也曾沐浴更衣,坐在桌案前抄写佛书,任由那素色的宣纸被墨迹沾染,任由熏香的味道在内室里回荡。
静下心来想他。
心头对他不告而别行为的猜测却如同恶疾,每一天都让她不痛快。
“他让我如此不痛快,如此难受,我为何又要思念他。我思念他,他呢,一年来未曾有一封书信,他可曾有思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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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肘也愣住了,他还以为只要主子爷出现了,这蘼小郡主就会冲过去呢,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