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的看向柳轻心,满眼期盼,能自她嘴里,得到一个一个否定的回答。
柳轻心没有说话。
或者说,她完全不知,该如何给徐维康回答。
她不想让语嫣再陷入,与徐维康这疯子的纠缠里,亦不愿,她与翎钧的两相悦里,多一个搅局之人。
或许,沉默,才是此时最好的回答罢。
人,总是得对一件事,彻底的死了心,才能开始新的生活。
即便,是徐维康这种疯子。
柳轻心这般想着,便把头往旁边侧去,跟已走到了她身边冬至,补了两句交待。
“若马车到了,就让人把门槛儿卸了,引进院子里来,底下多铺几条锦被。”
“初一伤得厉害,能少搬挪一点儿,就少搬挪一点儿,上马车的时候,着四个人,各抬锦被一角,平着上去。”
见柳轻心竟对徐维康不予理睬,被冬至拖出来的女子,先是愣了一下,继而,便忍不住对她生了恨意出来。
他们家少爷,可是她们求之,犹不可得的人。
为博他一顾,一笑,她们日思夜虑,求神拜佛。
可这女人,这女人不过是长了一身好皮相,与那画里人,有那么八九分神似,何德何能,值得他们家少爷这般卑躬屈膝?
简直该死!
为爱癫狂的女人,是可怕的。
因为,她们大都可以为了所爱,不畏生死。
被冬至拖出来的女人,亦是如此。
她趁无人把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档儿,偷偷的拔下了自己头上的一支簪子,然后,全不顾后果的,攥着簪子,往柳轻心的后心刺去。
她要杀了柳轻心。
她要,让她们家少爷,于这可恶女人的迷惑中,清醒过来。
哪怕,她将会于“功成”后,无法“身退”。
哪怕,她会在如愿后,被这女人带来的,如狼似虎的下人们,碎尸万段!
“不要!”
眼见女人手里的簪子,与柳轻心近在咫尺。
之前,还连因扭伤脚踝,爬起来都不能的徐维康,像是突然爆发了潜力。
他用左手,去挡那簪子的锋锐。
簪子的锋锐,刺穿了他的掌心,并最终在距柳轻心几寸远的位置,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手执弯刀的茶隼本能出手,将他的左臂,齐肩切断。
啪——
重物砸入积雪,扬起了一片红白相间。
柳轻心本能回头,便被徐维康的笑,刺得心都抽紧了起来。
他失了一条手臂,殷红,浸染了他半边衣袍。
然他面露庆幸,向后倒去的时候,似乎,还轻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