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如此为难自己。”
有的话能说。
有的事能做。
但有些秘密,总是知道的人越少,惹祸上身的可能越小。
柳轻心不是个鲁莽的人,至少,在听了顾落尘的劝诫之后,她已然明白,她的真正身世,不可为外人知晓。
至于翎钧。
或许,作为他的“旧友”和“长辈”,顾落尘已经把这事儿,告诉给了他知道。
可既然,他没有跟她问起,她便没必要,在尚未准备好,跟他解释之前,率先提起。
根据她近些时日,日趋清晰的“记忆”来看,在她将重伤的他“捡回”良医坊之前,他跟这身体的原主,就是认识的,不,应该说,是熟识的,只是,到底有多熟识,她仍无法推断。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若无法记起,这身体原主与翎钧的纠葛……
那便还是待将来某日,她能坦然地跟翎钧说出自己的真正身世之时,再跟他问起此事罢。
至于沈鸿雪。
她打算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去。
这样,沈鸿雪就不用为这身体原主的死而愧疚,她也不用冒险,被人当做是,夺舍附身的妖物烧死。
可以算是,嗯,各有所益。
“不管你变成什么。”
“化魔。”
“为妖。”
“成孽。”
“在我心里,你,总是你。”
“那些不好的事,忘了就忘了,没必要纠结。”
沈鸿雪缩在衣袖里的手,轻轻地攥紧了一下。
他想像以前那样,将柳轻心额角的乱发理至耳后,却在手臂刚刚有了要抬起的动作之时,勉力压下了冲动。
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从他没有反抗家里决定,没有为了与她相守,不惜抛却一切开始,他便已失去她了。
翎钧是个疯子。
不顾礼法道德。
甚至,连脸面,都可以践踏脚下,只为能与她相守。
就这一点而言,他,的确输的心服口服。
“瞧你说的。”
“我还能当真有一天,成了噬骨食肉的妖怪不成。”
柳轻心知道,沈鸿雪并没有这个意思。
但有些事儿,太过认真,反会让人心里不舒服。
她笑着撇了下唇瓣,与沈鸿雪错开目光,看向了德水轩前堂里,正手舞足蹈的,与几个绣娘玩闹的小宝,眸子里,满含温柔。
这小家伙,长的可真快。
刚生下来那会儿,皱皱巴巴的,一副不好养活样子。
这会儿长开了,可真是越发像张旭小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