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看了他一眼,便示意他前面带路。
许是都听过徐维康的名声儿,亦可能是太久没伸展筋骨,被挑选出来的十五人,都在焦急等待冬至把徐维康带来,安排今日行程。
“我这人,不像姜如柏那么好说话。”
“意见和建议,都是不会听的。”
徐维康环视了一下众人,见被选出来的这十五人,都板板正正的站着,不禁一笑,“咱们此去,是要以少胜多,错一步,都可能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所有人,都必须遵我命令行事,违令者,会被我立斩于马下。”
“既是行军,便当遵军令行事,三爷让我等……啧!算了!这么说话累死个人了!”
“徐将军,你径直说,咱们这票需要怎么干吧!”
为首的一人,正是管家,他掐了鞭子在手,本还想跟徐维康说说官话,别落了翎钧面子,但话说到一半儿,便瞧见徐维康在笑着挑眉看他,当下老脸一红,径直换了说话的方式。
徐维康也是在西北军带过兵的,他还能不知道,他们寻常里,都是些什么德行?
都是一样的流氓地痞,给谁装那正人君子看呢!
“这才像西北军出来的。”
徐维康笑着上前,抬手弹了一下管家掐在手里的鞭子。
他与管家,也算旧识,只不过没有相识太久,西北的那些王庭就都怂了,管家仍在新兵营中接受训诫,没跟着他上过沙场,“我从西北走的时候,你还抱怨自己倒霉,没能跟我去吃上回肉,这次,机会倒是来了。”
西北军里,把以少胜多称作吃肉,把势均力敌唤作喝汤,把以多胜少叫作宰羊,把输了战事笑作吃屎。
这是西北军里的“行话”,不是曾跟兵士们打成一片的人,根本无从知晓。
“啧,自己人啊!早说啊!”
“可装得累死老子了,冬至,你小子不厚道啊!”
“冬至,你小子是不是皮紧了,敢坑老子!”
在听了徐维康说过“行话”之后,在场的十五个被选出来的人,顿时便都塌下了身子,只各自寻省力的姿势站着,对他的态度,也是和气了起来。
除了军令挥出,其他时候,西北军中无大小。
这是姜老将军定的规矩。
这也是为什么,幼时的翎钧,顶着姜如柏外室所生儿子的名分,还能在军中跟这些叔叔伯伯般年纪的人,耍得成一片。
“往德水轩,最末两个留下守门,今晚没得肉吃!”
“走了!”
徐维康见众人都不再紧绷身子,满意地从冬至手里接过缰绳,先一步翻身上马,然后,毫无预兆地驱马出了三皇子府的后门,策马而去。
众人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