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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晏坐了很久，才把脑子乱成一团麻似的记忆理得顺了点。 滕子文看见言晏又把眼睛闭上了，闭了好一会才又重新睁开。 睁开眼后，言晏的头就往旁边转了。 “不想看到我？”滕子文开口。 过了很久，才听到言晏维持着侧头看墙壁的姿势回答：“没有。” 滕子文松开手，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隔了一会儿，就有个中年女人敲门走了进来。 滕子文让开了位子。 中年女人打开手上的食盒，端出一碗粥，用勺子盛了一勺粥，递到言晏嘴边。 女人也不说话，就举着手，好像在等言晏张口。 言晏就算有火气，也是不会往陌生人发火的。 他转回头，伸出手，对着中年女人道：“谢谢，我自己来。” 中年女人听了言晏的话，第一反应却是看滕子文。 见滕子文没有反对的意向，中年女人才把勺子里的粥又倒回了勺子里，然后两手端着碗，小心翼翼地送到言晏手上。 言晏接过碗，握着勺子，舀起粥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喝。 言晏喝了半碗粥，就喝不下了，倾身想把粥放到床边的柜子上。 女人见状，想要伸手去接碗。不过没能接到。 或许是因为移动的幅度有些大了，言晏突然一阵晕眩，太阳穴一阵抽痛，手里的碗一歪，就掉在了地上。 “啪”地一声，瓷碗掉落在地上，一下子碎成了好几块。 言晏抱住头。 滕子文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到言晏身边。 言晏眉头紧皱，双手按着头，面色痛苦。 滕子文冲着还站在原地的女人喊了一声：“还站着干什么，去叫医生。” 滕子文忘了床头就有唿叫铃。 医生来了之后，对言晏进行检查。 中年女人也开始收拾地上的东西。 护手给言晏打了一针，言晏又睡了过去。 滕子文跟着医生来到门外。 医生告诉滕子文，这只是脑震荡后遗症，接下来几天，言晏或许还会有近事遗忘、头痛头晕、恶心呕吐、耳鸣、厌食、注意力不集中等症状。 这些都属于正常反应。 只要脑内没留下血肿就好。 和医生交谈完，滕子文回了病房。 言晏躺在床上，唿吸平稳，安安静静。 “姜叔，你帮我看着他把。”滕子文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医生的姜管家道。 姜管家应声。 滕子文又看了病床上的言晏一眼，出了病房。 言晏接下来住院的这段时间里，基本都是姜管家跟滕家的佣人在照顾，滕子文每天都会来病房待上一到两次。 言晏和他之间的交流很少。 期间有次言晏的姑姑姑父来市里复诊，言晏没有告诉姑姑自己住院的事情，说自己在外地。 滕子文派了人去帮忙照顾，言晏没有拒绝，在姑姑问起来的时候，只说那是自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