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因为她的倚靠而有些歪的口罩。
小朋友轻轻挨了挨她的手指,脸颊肉隔着口罩, 触感很软,眼睫毛乖顺地垂下来, 衬着口罩金属条上的那一截鼻梁骨, 让她看起来特别像一只没长全牙的狼崽子, 无辜得可爱。
徐薇从鼻腔里溢出一声笑来。
她的偏爱表现得那么明显。三人座已经被彻底地分割成两部分, 靠近走道边坐着的人可能也乐得自在, 正拿手机看网络。
邓川凑到她的耳边,小声问:你们家那边冬天是不是不太冷?我看天气预报,都是零上。
嗯。徐薇摩挲她的耳朵,薄薄的,可以折两折, 还是要多注意。那边都是湿冷, 虽说不用穿得像现在这么厚,但特别容易感冒, 还好得慢。
邓川点点头,记在心里:没事儿,我带冲剂了, 到了可以先喝点预防。
徐薇再嗯一声,赞许地捏一捏小朋友红透的耳垂:想得真周到,值得表扬。
邓川就悄悄地凑得更近些。
两个人靠在一块,气息吞吐,都是极近的距离,更遑论飞机此时还未到平流层,客舱里的只留着应急灯,暗得很暧昧,只有手机光亮直照人脸,大家都在看手机,没人关注她们亲昵的互动。
徐薇靠着邓川的肩,抱着她的胳膊,似有若无地用嘴唇轻碰被自己揉得红通通的耳朵。
耳朵上的痒意,让邓川有些难耐地动了一下,她摸索着握住徐薇的手,暖呼呼的手掌覆盖下来,然后坚定地扣住。
她们牵了很久的手,久到徐薇的手彻底染上邓川的体温,暖意顺着手臂蔓延,直窜上心口。
她轻轻地回应着她。勾勾小朋友的指尖,或是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指。
怎么样,都没有放开手。
两个人隔着扶手,肩膀几乎都贴在一块了。
邓川本身是个非常独立的个性,就算是谈了恋爱,在外头两个人的亲昵也总是徐薇主动靠过来。她只要负责接住她所有的靠近和依赖。
相处模式或许已经固定。但邓川心里其实很享受徐薇对自己的靠近和依赖,甚至还有些小小的自得。徐薇是很注重距离感的人,所以被她认定的人往往会产生更巨大的幸福感,打破冷冰冰的外壳,看见一个鲜活而又明亮的她。
邓川总怀着拥有世间最隐秘宝藏的心情想:只有我能看见。
这样想着,她再次握紧了她的手。
飞机顺利地上升到平流层,客舱内,明黄色的灯光亮起,空乘人员开始推着小推车发餐,有面条和米饭两种选择,每人再发一个小面包,一盒酸奶。
两个人都已经吃过一轮晚饭,就都只要了面条和酸奶,拒绝小面包,再要两杯热水。飞机餐虽然一般,但配着辣酱的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