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队长媳妇的火气被许桃花撩了起来,抓着鸡毛掸子冲进来,对着许杏花抽过去,“大过年的老娘一大清早就看不到你的影子,家里一摊事儿就指着老娘一个人干,你想累死老娘啊,一天天的往外蹽,人不看你,看谁!”
岑欢赶自己,她妈不让她出门,她太难了!
许杏花一边躲,一边反驳,“我该干的都干了,也没耽误啥啊?
这根本就不关我往外蹽的事儿,村子里就这么几个适合定亲的闺女,傻子才扒拉不到我头上来,再说,你以为我喜欢往外蹽吗?
外面天寒地冻的,我坐炕上嗑瓜子不好吗?
我这不是看我姐不喜欢喝药,又大过年的,才去跟岑欢套近乎。
如果把岑欢那死丫头哄高兴了,我姐不就好了吗,哪里还用喝那苦药汤子。”
许桃花刚刚喝完药,听到这话立即走进去拉住大队长媳妇,妈,你歇会儿,别累着。
许大队长看看许杏花,这么多年他从来没留意这个丫头,没想到她还挺有主意的,“这样能行?”
许杏花气喘吁吁的靠在墙上,“村里都在传岑欢邪乎,我觉得多半行!”
许大队长媳妇坐在炕上歇气,根本不信许杏花的话,“当家的,别听那死丫头瞎说,她就是想躲懒,上次岑欢在桃花面前才那样,这次根本没看到岑欢,不是一会儿事儿。”
“你没听葛大夫说吗,这次和上次是一样的!”许杏花急赤白脸反驳,努力为自己争取靠近岑欢的机会。
“这两天村子里在传岑橘偷钱回来,岑欢说如果她四哥没偷钱扒瞎的烂嘴巴烂舌头。
没过多大一会儿,葛大夫就忙不过来了,家里全是烂嘴巴烂舌头的病人。
岑欢要克谁,根本不用到跟前。”
“这——”许大队长媳妇有些拿不准了。
许大队长装满烟袋锅,抽了两口,“媳妇,你晚上炖点酸菜让桃花给岑欢送去!”
“啥?”许大队长媳妇当时就炸了,她凭啥给丧门星送吃的。
许桃花握紧拳头表示,她就是把酸菜拿去喂狗,也不给岑欢。
许杏花暗搓搓的高兴,他爹采纳她的意见了。
许大队长一个眼刀子朝许大队长媳妇飞去。
“哎!”许大队长媳妇立即蔫了,满口答应。
她下炕出去,走到门口回头瞪了炕上的许杏花一眼,都是这个死丫头撺掇的。
可惜她的酸菜了,还不如喂狗呢。
许杏花耸耸肩,她骨子里是看不上许大队长媳妇的,一辈子只知道看她爹的脸色行事。
她梭下炕,趿拉上鞋子往厨房走。
今天争取到去岑欢家的机会,以后就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