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是什么人,如果不会察言观色,在皇上身边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他笑的虚伪,却不是对着陆震生,而是对着司徒琰二人。
“世子,顾公子,杂家还有要事在身,这就回宫,告辞!”
陆震生回头,看到身后两个站着两个身姿玉立的年轻公子,知道今日之事再难瞒住。他能留下张让一人,可留不下世子和顾公了。他全身血液似冻住了一般,眼睁睁看着张让走了。
司徒琰此刻心情同样复杂,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内室照顾陆老夫人的贞贞,陆家一夜之间,怕是要大祸临门了,可他的求娶旨意还没有去请。
他捏紧拳头,不明言状的怒火由然而生,他本就是个性情暴戾的人,只是用毅力压制住了。
顾沛涎感觉到身边人不对,也只是叹了一口气,“贞贞妹妹可真是被她的好姐妹害苦了,早知会如此,说什么我也不会带蟹子来。”
司徒琰不说话,因为他终于明白,陆贞贞白日里对她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她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插手。只要今日过了,他说什么,她都听。
可是,有什么用呢!
失了陆相嫡女的身份,他们再难比肩相携,难道她不懂吗?要报复痛恨的家人,一定要牵连上自己吗?
他要气死了,早知如此,他绝对不会放任贞贞胡来。
顾沛涎觉得今日这祸事,实在是被一女害了,再待下去也没有必要,还是回去和祖父商量一下,怎么保住无辜的女眷才行。
“世子,在下还有事,就不相陪了,告辞。”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知道,陆家这座大厦要倾覆了,以往对陆震生的敬重,此刻只会避恐而不及。
陆老太太捶打着心口,强撑着一口气,哭嚎出声,“是我们不该贪心,不该贪心啊!早知如此,我该劝着一点相爷啊!”
陆震生终于失去气力跌坐在地,柳云枝也没想到女儿竟然会有孕,她像是才反映过来,指着陆贞贞就骂。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你一出生就被道士指认为灾星,果然,有你在,这个家就没有好,你说,你到底给我的柔儿吃了什么,才会让她如此的?”
陆贞贞都被逗笑了,“柳姨娘,你事情说清楚,我是扫把星?是我让二姐在出嫁前与人苟且的吗?你明知她是残败的身子,还要父亲送她入宫,这种欺君之事,你也敢做,本身就是置陆家如葬身之地。现在事情败露了,你怪我,和我有什么干系!”
柳云枝怕陆震生一个暴怒先杀了她们母女,拼命地推卸责任。
“如果不是你的酱汁有问题,你二姐身子好好的,就算入宫了,也有十几种方法瞒混过去。有孕也不怕啊,一入宫就怀了龙种,更是她的本事,可是你,都是你,是你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