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丢了手中的帕子,那个面沾了恶臭的黄脓,“什么圣水?”
那老大夫见他有兴趣,忙道:“慈云寺干涸了多年的泉眼今年初春不是又涌出泉水了吗?都传闻那泉眼里的水每日清晨打上来的第一提可治百病。”
司徒峻立即起身,“有这种传闻不早说,走,去慈云寺。”
那大夫拿了帕子不住地擦额头的冷汗,终于将这个瘟神忽悠过去了。他带着人出了世子府,见左右无侍卫了,忙对自己的药童道:“吩咐家人,收拾所有财物,速速离京。”
另外两位大夫听了,沉吟片许对自己的小徒弟也做了同样的吩咐,他们宁可舍了自己的铺子,也不敢得罪大人,店毁是小事,他们可不想坐牢。
张琮下了马车,手里提溜着一个不大的小药箱,他是例行来给司徒琰看伤的,如今骨头已经对接上,只靠时间慢慢愈合即可,他所做的,就是针灸一下伤口处周边的穴位,刺激一下血脉的恢复。
他一直建彰院,就见司徒琰坐在院中树阴下伏案在画着画。
“又在给县主设计铺面啊,你再这样涂涂改改不满意下去,县主怕是都忘记你是谁了。”
他把药匣子往桌上一放,抓起一张丢在旁的草纸看,“这个不错啊,有柜台,有货架的,哪不如你意了?”
司徒琰一把扯过那张纸团了,“没新意,配不上贞贞的宝贝。”
张琮摇头,好好的一个门主,做事雷厉风行的人,受一次伤竟然性子也变了,婆婆妈妈,磨磨叽叽。
但他这话可不敢说,只在心里嘀咕两句,“行吧,你慢慢画,不过我有一个乐事与你说,要不要听?”
司徒琰手上的狼毫笔没有停的意思,继续描摹着手中的图纸,这一版是他设计的第四十九张里最满意的一幅。
他懒懒地哼了一声,“你说。”
“西院的那位,已经病急乱投医了,去慈云寺取灵泉去了。他再这么折腾下去,这辈子也别想治愈,就顶着一身脓疮慢慢熬到死吧。”
司徒琰手中的笔一顿,随后发现手稿中有美中不足,继续加了两笔,“如果你现在出手,他那病可能治愈?”
张琮得意地撩拨了一下垂到身前的头发,“之前不行,刻意研究了一些时日,有九成把握治愈。”
张琮想了想,觉得不对,“你要治好他?”
司徒琰拿起桌上长达一米的手稿,吹了吹上面的墨迹,栩栩如生的铺面立体地展现在他眼前。
他想,如果这样修缮出来,贞贞定会喜欢。
转手,他给了一旁垂立的墨玉,“找些能工巧匠,用最快的速度完善他,我要给贞贞一个大大的惊喜。”
墨玉下去了,墨雨端着水盆过来给主子净手,张琮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