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璟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他本就是固执又倔强的少年。
婴浅为他受难,他定是不会回去,一个人好过的。
他没有福可以给他的皇姐。
但至少,能苦难与共。
婴浅皱起眉。
她能感受到夏侯璟颤抖的指尖。
他话太少,但年纪尚幼,情绪却是怎么都没办法掩饰的住。
房里还有个翠烟在盯着。
夏侯璟不能在这多留。
她只能加重了语气,再次道:
“带他走!”
望秋和怜碧对视了一眼,齐齐应道:
“是。”
“皇姐,我”
夏侯璟还是不想离开。
望秋上前挡住了他,客气却疏离地道:
“送十七皇子!”
她话一落,又很快压着嗓子补充了一句。
“莫要再给公主添麻烦了。”
一个宫里的奴婢,无论如何,都是不该和主子这般说话的。
但情况实在不同。
望秋也没办法。
若是不搬出婴浅来,夏侯璟是绝对不会离开。
他对婴浅的在意,比婴浅对他的照拂,要只多不少。
有时候望秋注意他的眼神,都有些毛骨悚然。
这绝不是寻常皇弟,望着皇姐的眼神。
他的本性,要比婴浅眼里那单纯无害的皇弟,阴暗的多。
凭着那股莫名的忌惮,望秋对夏侯璟的态度,要比怜碧好上不少。
夏侯璟沉默半晌,终于是起了身。
他低着头,袖下的手紧紧捏成了拳头。
指痕深深印入了掌心。
留下一道许久难散的痕迹。
到底,他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望秋冲着怜碧使了个眼色,又将斗篷递了过去,道:
“给十七皇子送去,快去快回,莫要多说话!”
怜碧点了点头,小跑着追了过去。
她还以为夏侯璟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谁知道一出院,就看到了他。
他就站在不远处,隔着一面墙,望着婴浅的方向。
一身玄色长袍。
单薄的身躯如一杆标枪。
那副神情,很是奇怪。
既茫然,又凶狠。
眼底噙着的那抹血红,让他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危险。
怜碧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那到了嘴边的话,竟然没敢喊出口。
这个不详的十七皇子,居然还有如此凌厉的时候。
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