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秋,去叫太医!”
“马上就去!”
望秋进了门,将手里的托盘放下,又忙小跑了出去。
怜碧去拿了托盘回来,从里面拿出炖盅,将温着的白粥倒出一碗,送到婴浅手边。
“都三天未用过饭了,公主先吃点东西吧?不然等下太医来了,就又要喝药了。”
“吃不下。”
婴浅嗓子干的厉害,肚腹虽然发空,但口中的苦味,却是一直都没散去。
她清了清嗓子,看着白粥,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那先喝点清茶?”怜碧看她神情恹恹,忙收回了粥碗,换成个杯子递过来,“润润喉吧?”
婴浅结过,抿了一口,后知后觉地问:
“夏侯璟怎么样了?”
这一回,换成怜碧有些无措。
她略一犹豫,担心婴浅大病未愈,又受了刺激,到底是没给那日夏侯璟守在墙外的事儿,告诉给她。
怜碧只道:
“奴婢也不知晓,但应是等下就过来了。”
听他没事,婴浅才放下心。
她舒了口气,看着怜碧,柔声道:
“这几日,辛苦你们照顾我了。”
“哪啊。”怜碧撇了撇嘴,道:“都是十七皇子守在公主身边的。”
婴浅一愣,“夏侯璟?”
怜碧点点头,语气里也有些无奈。
“奴婢们也都劝过了,但他就是不走,就没日没夜的守在公主身边。公主烧的厉害,他就给公主喂药擦汗,还问太医要了治腿的药材,熬好了泡上布巾,热敷着腿。”
婴浅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她昏睡之时,感受到的人,并不是幻觉。
而是夏侯璟。
怪不得。
她觉得熟悉又陌生。
看婴浅低着头出神,怜碧还以为她是担心腿,忙安慰道:
“公主,奴婢听太医说了,公主的腿虽然进了寒,但日后好生养着,莫要再冷到,是无大碍的。”
这说到底,都是夏侯璟的功劳。
要不是他想的最细致。
给婴浅昏着时,就记了她的腿。
现在保不定,要多难熬。
疼一些,也总比没知没觉来的强。
婴浅舒了口气,捏了捏膝盖,眼底闪过一丝柔光。
这孩子,她是没白疼的。
果然靠得住。
她勾起唇角,心情顿时大好,问怜碧要过了白粥,刚一勺进口,望秋就带着太医赶了回来。
随后不久,夏侯璟也进了门。
才几天的功夫,他整个人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