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她的手不出声。
要不是知道这是顾辞,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小流氓呢。
占人便宜。
顾辞眼底闪过一丝阴沉的情绪,不顾婴浅的挣扎,更是抓紧了她的手,冷声问:
“你和余情关系很好?”
“还行。”婴浅被抓的掌心泛疼,也皱了眉,不悦道:“顾辞,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这来医务室,到底是治病还是审问啊?
真是奇奇怪怪。
但她回了话,顾辞的脸色却比之前还要难看了几分。
又是那什么夏侯璟,又是余情。
婴浅的身边,怎么有这么多男人?
她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顾辞的表情越发阴沉,盯着她的眼里,也带出了一些危险。
婴浅和他四目相对,忽的一愣,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主动凑近了些,眨巴着眼睛轻声问:
“顾辞,你吃醋了啊?”
这一回,换成顾辞怔住了。
他俊俏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整个人猛地后退两步,咬牙道:
“你胡说什么!”
“不承认啊?”婴浅托着下巴,歪着头笑嘻嘻的看他,“没关系,我就当是了吧。”
她又找回了主动权。
心情自然大好。
尤其是看到顾辞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更是舒坦。
不错。
可算是见到了盼头了。
至少顾辞的心里,不是把她当成陌生人了。
婴浅一摊手,有些无奈地道:
“算了算了,是我多心行了吧,手好疼的,可快麻烦您出手相助吧。顾大侠!”
她血淋淋的手递了过去。
原本的纱布被血浸透,已经隐隐有些发黑了。
光是瞧一眼,都能想象到伤口的严重。
顾辞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在婴浅伸出手的瞬间,顿时都融成了一种情绪。
他的心口在疼。
是因为婴浅。
他眉皱的更紧,小心托住婴浅的手,如捧着稀世珍宝一般。
纱布被一层层拆开。
比昨日还要更狰狞几分的伤口,出现在他的眼前。
顾辞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怒色。
既是对今日找上来的中年妇女,也有自己。
他不该让婴浅离开的。
伤本就严重,虽然没影响到骨头,但半边手掌都泛着青紫,才刚刚开始愈合的皮肉,更是再一次绽开。
婴浅现在,连动一动手指,都是承受着剧痛。
她却仍是一脸的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