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衍,这是你的房间?”
渡衍的指尖一顿。
耳垂似是浮起一抹薄红。
他未言语。
将金疮药细细涂在了婴浅掌心伤口。
又拆了腕处的布巾,露出虽是愈合了大半,却仍颇为狰狞的伤痕。
渡衍的神情,瞬间变得无比严肃。
之前还略有些旖旎的氛围。
陡然之间。
消散一空。
婴浅也情不自禁的挺直了腰。
一副小学生即将要被老师点名,却脑袋空空,只能准备好挨训的模样。
但渡衍沉默了半晌。
却是道了一句。
“会留痕。”
“小师傅在意吗?”
婴浅立刻接了话,俯身凑近了些,眨巴着眼,笑眯眯地道:
“我是不大在意的,我之前受过的伤,可是要比这,严重的太多了,也没死掉。我的命,可是很硬的。”
她分明是想让渡衍抒怀些的。
但不知为何。
他眉宇之间的不虞之色,竟是更加重了几分。
“婴浅,伤不论大小,都是会疼。”
还真是难得。
渡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婴浅一愣。
忽然更低的俯下了身体。
彼此之间的距离,已经变得微乎其微。
渡衍坐的正。
婴浅却是歪歪斜斜的。
像是随时,都要倒进他的怀里。
若换成平常。
她怕不是早就已经被推开了。
但这一次。
许是方才的话。
也仿因手腕那道伤疤。
竟让渡衍的心口,都莫名泛起了些焦。
婴浅的呼吸,已经贴上了唇畔。
她微微眯着眼。
渡衍甚至能数清楚,她每一根颤动的睫毛。
真稀奇。
她仍是没有被推开。
这般距离。
已经仿是要亲吻上一般。
“大师兄!”
一阵嘹亮呼喊声,突然响在耳旁。
婴浅一歪头。
红唇擦过渡衍的耳垂。
她整个人倒在一边,随手抓了一本佛经,像是颇感兴趣的瞧了起来。
渡衍的呼吸,有些乱了节奏。
他看着婴浅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心里的焦躁之意,好似更重了几分。
方才。
她若是真的继续。
他真的,还能再推开她吗?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