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得意吗?”
“没有。”
婴浅摇头,诚恳道:
“说实话,挺痛苦的,我真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除非你有受虐倾向,那就当我没说。”
她每一句都是肺腑之言。
论起性格恶劣,白奕煌称第二,都没有人敢排第一。
偏偏绮罗仙,还硬是眼巴巴的往上凑。
真该去看看眼科了。
婴浅叹了口气。
她是好心。
但放在绮罗仙的眼中,就是明晃晃的炫耀。
美眸闪过一丝狠厉。
原本就存着的,对婴浅的厌憎和怨气,更是在瞬间,浓厚了不知多少倍。
绮罗仙轻嗤了一声,单手遮在鼻前,仿是嗅到了什么脏味儿一般。
她道:
“不过是玩玩罢了,猫儿狗儿一样,满身的臭气,让这山洞都变得浊了。”
“是啊。”婴浅打了个哈欠,喃喃道:“可惜有些人,连猫狗都不如,只能站在门外生闷气。”
“你”
被戳中了痛楚,绮罗仙的脸色更加难看。
藏在袖下的拳头被牢牢捏紧。
有小蛇样的青筋绽起。
似想要从掌背迸出,一口咬上婴浅的脖颈。
她当真是太过嚣张了!
一个外门弟子,除了些对修仙者来说,毫无作用的浅薄美貌外,一无是处。
却攀附上了白奕煌。
站到了完全不属于婴浅的高度。
这让绮罗仙,哪里能忍。
“仗着一些小手段,哄骗了我师弟,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高兴多久?!”
“不知道。”
婴浅打了个哈欠,拨弄着寒潭的水,喃喃道:
“其实我现在也不怎么高兴啦。”
她真是每一句都发自肺腑。
可惜。
绮罗仙不相信。
还以为婴浅是在美滋滋的炫耀。
她冷笑一声,讥讽道:
“我师弟不过一时图新鲜,过不上多少时日,你就会被丢到一旁,再也”
绮罗仙话音未落,忽然噤了声。
她转过头,美眸望着洞口的方向,面上神情变幻,转瞬之间,就成了一副哀婉的神色。
“师弟”
红唇微动,她向前一步,吐出口的嗓音,带着讨人怜惜的凄楚。
“你终于回来了。”
白奕煌的身影,缓缓走近。
他看了一眼绮罗仙,又望向婴浅,见她一条白生生的手臂暴露在外,登时皱了眉。
这女人,是不懂避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