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浅蹬着拖鞋,走下楼一看,却是一愣。
“你怎么跑出来了?”
傅承啸站在玄关前。
一身的黑衣。
他冷着一张脸,额头还贴着纱布,听到婴浅的动静,只是瞥了她一眼,就走到客厅,对着婴岸山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
“婴叔叔,很抱歉这么晚前来打扰您,我来找婴浅。”
傅承啸满脸的拘谨。
想到之前对婴岸山的态度,更是悔不当初。
当初要是稍微客气一点。
不对婴岸山态度那么差的话。
可能现在来见婴浅,应该会容易不少。
不至于。
在大门口就被为难了半个小时。
“嗯。”
婴岸山点点头,放下手里的报纸,淡淡道了一句:
“伤还没好,就快回去休息吧。”
虽是将婴岸山送客的意思,听了个明明白白,但傅承啸还是清了清嗓子,装作不懂地道:
“谢谢婴叔叔关心,我没什么大碍。”
原本高傲嚣张的傅少爷。
此时站在客厅前。
连坐都不敢。
像个垂头丧气的大猫似的。
婴浅轻笑了一声,过去推了推傅承啸,道:
“先坐吧,来找我什么事?”
她拿起茶壶。
正要给他倒杯茶。
就听傅承啸道:
“我和我妈谈过了,解除婚约的事,我不同意,我一定要娶你!”
婴浅手一抖。
红茶溅到梨花木的茶几上,晕开深色的污痕。
不止是她。
婴岸山也颇有些惊讶。
他可算是正眼看了傅承啸一眼,道:
“你们的婚约,本来就不作数,魏女士是不会同意你和婴浅结婚的,而我,也不想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你。”
傅承啸沉默了半晌。
忽然抬起头,望向婴岸山。
“比起我,难道您认为,楚辞更合适?”
他难得正了神色。
眼中的沉凝,竟让傅承啸在瞬间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然而婴岸山却只是笑了笑,道:
“这世界上,不止你们两个男人,我的女儿值得更好的”
“我就是最好的!”
傅承啸连呼吸都重了起来,他弯下腰,再次重复道:
“婴叔叔,我一定是最好的!”
婴岸山缓缓皱起眉。
他看的出来。
傅承啸说的这番话,并非是一时心血来潮。
而是真的,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