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脸。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没有。”
他微微摇头,犹豫片刻,视线扫过婴浅的唇瓣,道:
“师尊,你的”
沈宴的话还未说完。
耳廓先已红了个彻底。
婴浅一愣。
跟着沈宴的视线,点上了唇瓣。
又红又肿。
泛着微微刺痛。
想来。
也不会是个好看的模样。
“那个找死的狗东西!”
婴浅气红了眼,转身就想要回去找人打架。
但她步子还未迈开。
就听沈宴的声音传来。
他问:
“师尊,怎么了?”
婴浅身形一僵。
缓缓转过身。
她对上了沈宴澄澈的黑眸。
他年纪还尚小。
哪里会懂,人世间的那些弯弯绕绕。
更不通男女之事。
估计看到她这狼狈的样子,还会以为是打架输了。
婴浅咬紧牙关,顶着一张怒火正旺的脸,面无表情地道:
“没事,我高兴着呢!”
沈宴没再问下去。
侧过视线,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他们正说着话。
忽有一阵脚步声传来。
婴浅皱起眉,灵力暗藏,却见一角骨铠露于视线。
那领头者从不远处的骨山后走出,遥遥往着他们,用那副无波无澜的嗓音,道:
“你们,可以离开。”
他也不等婴浅回话,直接转了身,道:
“从这里走。”
这应该是要带路的意思。
婴浅跟过去,很是热情地问:
“你的那个主人呢?他死了吗?”
领头者脚步一顿。
目光有短暂的飘忽,但又很快恢复了镇定。
“没有。”
他回的认真。
还怕婴浅不信似的,又补了句:
“主人并无大碍。”
“并不大碍?”婴浅眯起眼,语气陡然转冷,“也就是说,我真的伤了他?只有这种程度的话,你还是劝他搬个家吧。”
这鬼地方,婴浅是记住了。
等她恢复的。
定会回来。
找那个蒙面人,好生聊上一聊!
这种幼童程度的暗示,对领头者来说,还是太过复杂一些。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又道:
“这里的人,无法越过界限,你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