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弯下,在婴浅面前,卑微到了极致。
但婴浅可不在乎帮凶的想法。
她甚至连多看良辛一眼,都觉得浪费时间。
“少废话了,父子两个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这种戏码一点都不好看。”
良辛的手掌仍悬在半空。
指尖颤抖不停。
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只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瞳牢牢注视着婴浅,想要得到她的一点可怜。
“怕打雷就去看病,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你爹。”
婴浅翻了个白眼。
毫不客气地关上了门。
至于站在门口的良辛会不会被误伤。
管她屁事?
她又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
普度众生这种事,婴浅做不到。
良辛站在紧闭的房门口。
窗外雷声不断。
但这曾经带给他无尽恐惧的存在。
此时却在他心底,掀不起半点涟漪。
没有什么比失去婴浅。
更加可怕的了。
良辛捂着脸,
薄唇颤动个不停。
隐隐能分辨出,他翻来覆去讲出的,只有两个字:
“姐姐”
一扇门隔绝了所有动响。
只有雷声阵阵。
婴浅重新陷在了柔软的床榻当中。
当有细碎的叩打声响起时,她眼睛一亮,连忙跳下床,三两步跑到窗户前。
“花源一的人是吧?你”
窗帘被扯开。
然而站在她面前的,却并不是花源一的手下。
而是江陵。
他站在窗外,置身在磅礴的大雨当中,一张俊朗的面容毫无血色,但即使如此,他仍然勾起唇角,对着婴浅微微一笑。
他说:
“久等了。”
“你”
婴浅瞪大了眼。
她没有想到。
会在此时此刻见到江陵。
他不是应该在北海道养伤吗?
怎么跑回来了?
婴浅本以为,花源一一直打不通她的电话,派人过来看望,也见不到她的人影,自然会察觉到不对,之后就会想办法来救她。
但结果出现在这里的人。
是江陵。
带着可怖的伤势。
他飞回了国内。
然后出现在了婴浅身边。
婴浅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愣了一会儿,直到江陵打开了窗户,她才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
“你的伤”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