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笑得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是小亥!”
婴浅打了个哆嗦。
她后悔的不行。
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耳光。
都知道眼前这个项煊亥不对劲,可能有失心疯,她就不该问的。
什么小亥?
他这么大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甜的称呼?!
但在项煊亥期盼的视线当中,婴浅还是咬着牙,强忍着腻歪说了句:
“小亥,要听话哈。”
“嗯嗯!”
项煊亥这才满意,也终于找准机会,牵住了婴浅的袖口。
婴浅甩了两下。
没甩开。
这孩子虽然脑袋不好使,但是劲儿却相当大。
她再纠缠下去,袖口都要被扯坏了。
婴浅实在没了办法,只能任由他牵着。
但走出一段距离。
项煊亥忽然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以一种委委屈屈的目光望着婴浅。
“姐姐,我们还要走多久?小亥累。”
“累?”
婴浅头都大了。
她这个被莫名缠上的冤大头都没嚷嚷累,项煊亥有什么好抱怨的?
“嗯嗯。”
项煊亥点着头,指尖勾着婴浅的衣角,轻轻晃了两下。
“要抱!”
他眨着一双黑亮的眼。
眸底仿佛汇聚了万千星辰在其中。
纯粹又干净。
和之前婴浅见过的那个暴君,简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她愣了愣,然后毫不留情地挥开了项煊亥的手。
“很快就到了,你忍一忍。”
项煊亥扁起了嘴,不依不饶地上前一步,握住婴浅的双臂,将下颌垫在了她的肩头。
“我不要!”
婴浅给他一巴掌的心都有了。
这是哪里来的烦人精?
要是没人要的话,她可就打死了啊!
“你”
婴浅深吸了口气,才刚耐下性子,就听远处隐隐有人声传来。
许是他们在这闹出的动静太大,惹来了巡逻的侍卫。
她想抓紧溜。
但项煊亥仍站在原地,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怎么哄都不愿动一步。
脚步声逐渐逼近。
巡逻的侍卫距离他们,只剩下最后一个转角的距离。
此时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你安静点啊!”
婴浅心一横,将项煊亥扑进了路边的杂草丛中。
项煊亥睁圆了眼。
他躺在脏兮兮的泥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