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思去哄她,只敷衍着安慰了句:
“消停会儿,没死呢。”
桃花哭的更厉害了。
温清之打湿布巾,仔细擦干了伤口周围的血迹,当血肉模糊的伤口彻底暴露在视线当中,连他也不禁感到一阵心惊。
这显然,是遭了故意的针对。
就是奔着不让婴浅伤好,彻底废了她的腿。
只差一点。
曲琳琅就要成功了。
若非婴浅也不是什么善茬。
自己搏出了一条生路,此时还不定落到多么凄惨的下场。
温清之已记不得,今日究竟叹息了多少次。
本欲告诉婴浅忍着些。
但转念一想。
又觉得这话有些多余。
他又不是项煊亥,哪里能被她泪汪汪地拽着袖口抱委屈撒娇。
温清之低下头,目光紧锁在伤口之上,尽可能不让浮躁的心绪,影响了手下的动作。
桃花在一旁捏着拳头,还不停大口大口地吸着冷气。
活像受伤的人不是婴浅。
而是她一般。
婴浅眯着眼,不让注意力落到痛觉上,即使脑内的神经在尖叫着抽搐,她也是面无表情。
“多谢了,不然今天,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温清之指尖一顿,将药粉仔细洒在了伤处,之后才道:
“是你自己救了自己,我并没有做什么,无需同我道谢。”
“哪里。”
婴浅拽起一缕长发,似调笑一般道:
“我若是真伤到了曲琳琅,这北燕贼子的身份,可就坐实了。”
用布巾将伤口包扎好,确定了不会再渗血,温清之才终于看了她一眼。
他净了手。
从一旁的暗格当中,取出一碟点心,送到婴浅面前。
婴浅本还想客气一下。
“我不…”
话才说到一半。
一道清脆的"咕噜"声,响彻马车当中。
婴浅僵了脸。
而桃花还很是天真地道:
“小姐,饿了就吃呀!你肚子都叫了!”
婴浅真是纳闷。
这种丝毫不动的看眼色的傻娃娃,是怎么在北燕皇宫活下来的?
靠运气?
“我知道了!”
婴浅狠狠瞪过去一眼,拿起一块点心塞进了嘴里。
碎屑点在唇角。
她专心致志吃东西的模样,像个毫无防备的小动物。
温清之轻笑了一声,取了新帕子递给她,又点了点唇角。
婴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