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裙摆,晃动细腰。
以若弱柳扶风之态,走进了营帐当中。
项煊亥坐在桌案前,听到动静,也并未抬眸看她一眼,只道:
“又有何事?”
“琳琅本惦记着,婴浅姑娘腿伤严重,所以特地过去探望,没想到她不仅对我大打出手,还还想让人轻薄于我!”
曲琳琅眼泪掉的更凶。
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般。
然她的余光,却在不停打量着项煊亥。
他着了一袭玄色龙袍。
单手撑着额角,长发垂下一缕,侧脸的轮廓硬朗分明。
只看一眼。
曲琳琅的心肝,却都禁不住颤了一颤。
虽知眼前为喜怒无常的暴君。
她却仍控制不住,越发的痴迷深陷。
“哦?”
项煊亥终于舍得看了曲琳琅一眼,道:
“还有呢?”
还有?
曲琳琅一怔。
难道她被婴浅欺辱,还险些挨了轻薄,这些在项煊亥看来,仍不算是什么吗?
她不由抬起头。
对上项煊亥幽森的黑眸。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
不含半分常人应有的情绪。
仿若寒不见底的深冰。
曲琳琅光是对上项煊亥的视线,已然全身发凉,更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王王上,琳琅没有说谎,那婴浅她怀有异心,从来没有真心对待过王上。她留在这里,就是因由想要暗害王上,为北燕报仇的缘故!”
她额头贴地。
感受到冷意阵阵袭来。
曲琳琅却不敢抬头。
“是,我家姑娘心肠好,过去关心她,还被她欺辱,求王上为姑娘做主!”
纪红在一旁帮腔。
声响却也不敢如方才嘹亮。
骨节分明的指尖轻点着桌案,项煊亥道:
“将她带来。”
“是。”
曲琳琅眼睛一亮。
这一次。
项煊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饶恕婴浅了。
估计拖延不到回去王都。
直接在此处,就会让她殒命当场!
曲琳琅再压不住唇角的笑,等着婴浅一赶到,她立刻投过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长公主,我们又见面了。”
“这不是曲姑娘吗?”
婴浅一瘸一拐地走进营帐。
也不理会项煊亥,仿若他并不存在一般。
只向着曲琳琅歪头一笑。
“一夜不见,你干净了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