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瞧不见一张脸。
尽是整齐弯下的腰。
她站在项煊亥的身侧,见他似不打算去更换一身更易行动的衣着,仍一袭玄色龙袍,俊美的面容间不见半点波澜。
仿即将进行的,并非一场生死斗。
而不过是一场无聊闹剧一般。
注意到婴浅的视线。
项煊亥看她一眼,
他抬起大掌,粗粝的指腹抚过婴浅的侧颊,道:
“等我。”
婴浅下意识歪过头。
蹭了蹭他滚烫的掌心。
“嗯,等你吃夜宵。”
薄唇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项煊亥垂眸望向跪在不远处的尉迟烈,再次开口时,嗓音当中已寻不见半分情绪。
“兵器,铠甲,战马,你皆可随意选取。”
“王上”
尉迟烈猛地抬起头。
他原本小麦色的面孔,此时已彻底成了一片惨白。
和项煊亥比试
他哪里敢?
但项煊亥却仿若先一步猜到了尉迟烈的推脱。
他缓步而下。
嗓音越发冰凝。
“既是尔等提出的古俗,岂是你说反悔,就能反悔的。”
项煊亥走至尉迟烈身侧。
周身笼罩的气势。
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然项煊亥的下一句话,则直接要尉迟烈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聚集到了头顶。
“若再推拒,西域就无需存在了。”
“王上!”
赛雅急了。
连忙跪行上前。
她拽住项煊亥的衣角,颤着嗓子道:
“这都是我一人的想法,和兄长及西域并无关系,还请王上宽宏啊!”
“住口!”
尉迟烈还是第一次,对着赛雅用出如此凶狠的口吻。
眉宇间的阴沉。
吓得赛雅顿时花容失色,连美眸当中都浮出了点点泪意。
“兄长”
尉迟烈眼底闪过一抹心疼,却并未去安慰赛雅,只深吸了口气,道:
“臣既提出如此要求,自然会遵循承诺,只望王上莫要再惩治赛雅,她虽骄纵,却是一心为了西域,并无什么其他的想法。”
“你的废话,倒是不少。”
项煊亥随意从一边的侍卫手里,抽出一把佩剑,也不多查看一眼,面无表情地道:
“若在多说一句,你就拿着你的妹妹的人头,当做武器吧。”
尉迟烈当即慌了。
而赛雅,则娇躯打颤。
望向项煊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