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解释。
但斧刃散出的血茫,已经刺进了他的双眼。
下一刻。
再次有惨厉的嚎叫划破天际。
“孤不同你计较,不代表不知晓。”
项煊亥俯身凑近婴浅,细碎的吻落在她的发间,又在将要触上侧颊的前一秒,被她无情推开。
“热。”
婴浅冷着脸。
既不去看曲琳琅和曲太傅的惨状。
也未对项煊亥俊美的容貌,投以多少目光。
她走不得,只能继续窝在他的怀里,等着这场戏演完。
被连番推拒。
甚至婴浅连个好脸色,都没有要给他的意思。
项煊亥却也不恼,见她不喜,也就停下了亲昵的动作,却仍没有退后的意思。
“你老老实实,孤不介意留着你这么个老东西,是你自己找死,偏偏将念头动到了她的身上。”
他的嗓音越发低沉。
尤到了最后一句。
凛冽的杀意在瞬间蔓延。
让一旁的侍卫,都是冷汗直冒。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齐齐冒出了同一个念头。
婴浅这个北燕的亡国公主
惹不得!
曲太傅此时,已说不出话来了。
双腿几乎被砍成了肉泥。
腰部以下,只剩血肉模糊的一团。
分不清哪里是胯,哪里是腿。
但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曲琳琅和曲太傅,竟都还活着。
但从他们的神情看来。
估计正在体会到的痛楚,比死还要恐怖上一万倍!
曲琳琅怕是做梦都没有想到。
她会有一天。
如此期望自己能够快些死去。
只为了不再继续享用这份折磨。
“他们的贱命,换不得你的腿。”
项煊亥捏起婴浅的下颌,强迫她昂起头,将苍白的面容暴露在阳光之下。
他暗叹一声,又道:
“你可以恨我。”
“你也应该恨我。”
“但你也永远,莫要想着离开我,纵然我离去那日,你也会和我同棺而葬。”
他从未体会过这般感觉。
一见到婴浅,心口的燥意和闷痛,都失去了控制。
她同世上每一人,都是不同。
让项煊亥无论如何,都想要抓着她,怎都不愿放开手。
即使毁了婴浅的国土。
屠戮她的子民。
让她今后再也无法行走。
但恨又如何?
浓烈